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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0月26日星期三

我在澳洲的日子 2

澳洲04

我的第1份工(grape pruning=修剪葡萄枝)

开工前工头会跟农场主谈,他的要求是什么,然后会示范给我们看,一颗树要怎样剪,我剪的是酒葡萄树,比较矮,一般只长到胸前的高度,葡萄树成(T)字形,老板就一边剪一边教啦,看-很简单的,一颗树要留几个头,左边留几个右边留几个,看老板唰、唰、唰的剪都几轻松下。到我们下手了,唰、唰、唰、真的不难噢!慢慢剪咯!跟其他人一边剪一边聊都几轻松下。两个小时、四个小时过去了,手酸了 !六个小时、八个小时过去了,手痛了  !换左手剪咯,换来换去的剪不会酱痛,好不容易挨到5点了(10小时工),回家 。一样咯,回家也是先送别人回先,我们到家也是6点多了,累!在车上都想好好了到家后要先洗澡,做饭(明天的)然后休息。洗澡!跟早上的情况一样,十多二十人共用两间浴室,等咯!厨房也是一样的情况,比我们早到家的已经在用了,又是等!又是一个好不容易,终于有机会去洗澡了,因为我不想跟别人争,所以我等到最后一个冲,洗澡是最爽的事,我洗刷刷、喜刷刷......啊!!!(我大叫)   ,因为突然没有热水,在室温只有6、7度的冬天被冷水淋到会有什么反应(只有到过有4季国家的朋友才能体会),哇,还好我还没有抹肥皂,穿上衣服出去问那些老兵,结果他们给我的答案很无奈,太多人洗澡的关系,没办法,这里的热水器时旧式的,是用煤气煮的除非你在等1、2小时才会有热水 ,老兵还说你在酱冷的天做工还有流汗咩?我说没有,他们就笑着说“那你把那个重要的部位洗洗就好咯”反正身体没有肮脏。(当时的我那里会听他们的 ),回到浴室我用可以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洗澡!(哇,真佩服当时的自己,冬天洗冷水澡。现在我想都不敢想! )。老兵们都很早睡的,可能他们都习惯这里5点后就没有娱乐的生活(除了去pub打老虎机)。做饭时间到了,8点后多数的老兵都休息了,所以厨房是我的,(之前做饭都是煮一餐吃一天,之后是煮一次吃几天,因为可以避免拖到很晚睡觉的情况发生),忙完所有的事后也没有多的时间想其他的事,乖乖的回到那张比洗碗海绵还薄的床睡觉。 

续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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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洲05
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,感觉好像又回到新加坡工作的感觉!每天都是剪这个剪那个,不用用脑,脑袋好像慢慢不灵光了 。剪枝-听起来好像很简单,的确!这真的不难,只是拿剪刀剪枝而已,可是手已经不再是手了,怎么说呢!每天10小时不停的劳动(手掌和手腕)手真的很疲累了,这双手是痛到...... !该这么形容呢......我不会形容,我只知道我在半夜常被痛醒 ,早上手掌打不开也握不紧 ,有些女生连泡milo和挤牙膏的力都没有(都是真的) ,可是要面对很现实的问题,没有开工就没有工钱,每天早上大家还是一如往常地起床去上班,大家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,嘴上总是嘻嘻哈哈,手里的痛.....没有人会提 。间中,老板会挑几个手脚快的人去干contract工(就是算颗pay钱,剪的快剪的多赚得就比别人多)。当然我就是被选中的其中之一(这才是我掉入地狱的最可怕经历),工作还是一样的,可是要加倍的努力。快手们一天可以赚到的是比在做小时工时的1倍,在这种形式的工作下是看不到嘻嘻哈哈的,大家都像飞似的,都在向冲,有时还会出现快手的做完自己的然后跑来抢你的道,做多赚多嘛 。我当然不能输给他们,他们可以我当然也行,的确,第1天我跟他们就打个不相上下,工作的时候手是不会感觉到痛的(人的意志力真的是很奇妙的),可是一停下来后那个手真的真的是痛到......  。有一天半夜,跟往常一样我被痛醒,这次我发现我的3只手指(拇指、食指、中指)和半个右手掌发麻!当时以为是睡觉时压到才会发麻,也没有在意,像之前一样都会去厕所用桶装热水加盐泡手(老兵教的,可以止痛,很管用下),手没那么痛了再到回去睡。第2天一样去开工,可是这次我知道不一样了,我的手从昨晚麻痹到早上都还没有止!可是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,继续开工。就这样两三天又过去,我的手依然处于麻痹状态(全天都在麻),我的心开始慌了,只好跟带队说了,然后她在跟老板翻译,老板的回答很冷淡“这里每个人的手都痛,很多人的手都在麻,这是很正常的”!!!很正常 !!!带队跟我这么说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!怎么可能会放心!只好烦着老板带我到pharmacy去问问,药剂师跟带队讲是因为过度疲劳的关系,只要停止工作休息几个星期和补充维他命B群就会好。休息几个星期,怎么可能 ?!老板就说了,不用太担心,很多人都会这样的(不是他的手他当然讲的轻松 )。当时的心情真的......很想放弃,可是又很不甘心,来这这么久连本钱都还没有赚回,怎么可以放弃!硬下心来,每天继续开工。手的状况是越来越糟,麻痹的部位是越来越大,连左手也开始在麻(因为我是两只手换着剪的,两只手都可以工作那种)!最后我的两只手都在麻痹,右手麻到半个手臂,左手是整个手掌 。没有人会同情你,你不去开工就没有钱赚,其他人反而更开心,因为可以分你的道,多赚一点,顶多是问你一句“你的手怎样了”,可那对我来说没有帮助。就这样我坚持了三个多月,手也就麻痹了三个多月(全天都在麻)。

我的手就是在当时落下病根的,现在一到冬天,或是遇上工作忙碌的话,我的手就会犯病,开始麻痹,如开车握手柄太久就要甩一下手,抓筷子也是,看书也会......只要是手保持在一个固定的动作多过5分钟我就需要甩一下,不然会一直麻下去 。


续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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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洲06

剪葡萄枝的工作结束的第2天,老板为大家开了一个简单却令我难忘的party.中午时分老板就要去买晚上开party的材料,我和另一位朋友(阿兴)看到了就要求跟着老板一起去游车河,然后我们就跟着老板到最靠近我们居住的小镇去购物,由于这个镇很小,所以选择也不多,只是在超市买了些牛肉、猪肉和一些香肠,还有很多瓜瓜菜菜,汽水当然也没少买.然后呢我们还去了bottle shop买酒,啤酒就8、9箱,色酒也买很多,还买了很多包冰。完后老板在回家的半途拐进了一个羊场,我还在想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老板已经给了我答案,老板下车去跟管理员谈了一阵管理员就牵来一只羊(这只羊身上的毛已经被剃的光光),老板把羊推进车后座后就回家,车前面有老板和阿兴,后面有我和羊羊!,第1次和羊有那么亲密的接触 ,其实心里很害怕的,不过看了看那只羊,感觉它比我还害怕 !!老板在车里说了,你知道这只羊多少钱吗?你们猜猜?因为羊老了,产毛量少了所以农场主就往外私卖,如果自己可以处理羊的后事就不多花钱,要农场帮忙就需要多付钱。到家后我们帮老板把东西拿去给他老婆煮,他就带着两个朋友牵着羊到房屋后去,他朋友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大刀!哎哟,可怜的羊羊!我们就把所有的酒和汽水放进一个给小孩玩水的那种充气水槽,然后上面倒冰保温。party还没有开始汽水就少了一半,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?因为是不用花钱的,所以那些安第就偷偷拿几瓶回房里放着以后慢慢喝,她一个人带头拿之后就全部人跟着拿,老板看到汽水少将多都摇头 !,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,可能会觉得我们很‘刷古’  !!其实大家更想拿的其实是啤酒,可是啤酒比较贵,而且等下老板还要喝的,所以没有人敢拿!那天其实是很普通的aussie BBQ而已,可是让我影像深刻的就是他们的炭烧烤羊(柬埔寨式)。那只可怜的羊羊被处理后被串在一个大机器上,下面就用火炭生火烤,机器通电后羊就会旋转。春天的夜晚来的也快,6点多天就黑了。羊在转着,火在烧着,那些肥油经过火烤后从肥羊身体里流出来,滴在火炭上发出吱、吱、吱的声音,渐在火炭上的肥油使得炭火更旺,烧起熊熊烈火,在没有其他灯光的补助下,那只肥羊在阴暗的炭火光下旋转着看起来而外诱人 。老板请来的客人终于全部到了,加上我们差不多有3、40人,人多就会出现一种现象,就是分批。老板一批,我们(伞兵)一批,安娣一批。大家吃吃喝喝嘻嘻哈哈的开始party了。牛、猪、鸡排很简单,放在铁板上煎熟就可以吃了,可大家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那只肥羊,要怎样吃那只羊呢?等老板分比较好吧。老板好像没有要分我们吃的样只喔!还在跟他的朋友聊天。这时我的鬼佬工头开着他那很破的烂车近来,车门一开,音响一扭,给他吓到.....,很geng下 !原来车里有两个大喇叭(不会讲解,因对车这方面我不熟),不过那两烂车真的给我们带来不少欢乐。我们还在等着,老板还是没有动静,到底要不要给我们吃的!等着等着终于老板和他的朋友走向烤羊了,我们想蚂蚁遇上糖一样,一拥而上,老板没有拿刀噢,只看他用手从羊身上捏下一块肉就吃,其他人也是一样,喔.....原来是这样吃的!不烫咩?老板讲要眼明手快,因为羊在转,所以眼看准准手下肉来,我们也学着他的吃法,手脚慢的人还真吃不到,虽然羊转的很慢,可是手脚不够快还是捏不到,而且很烫。你捏一下我捏一下,爽啊....尤其是那些有肥油流过又烤到有点焦的地方更是好吃的不得了  !东西就是将,有人跟你抢才会觉得有味道,因为人太多所以你挤我我挤你,人人都想吃一口。由于整只羊是串起来烤的,所以外面的肉熟了里面的肉却还很生,所以吃了一阵又得等。虽说是春天,但晚上的气温还是挺冷的,尤其是微风一吹更是冷的打牙。大家围着烤羊喝着啤酒等着,脸和前身被烤得暖暖的,背后却冷得要命,你靠着我我靠着你,嘻嘻哈哈扯东扯西不知道时间的飞逝。人越来越少,空气越来越冷,慢慢的大家变得很感性,也许是酒精的作用,老兵们都在找人倾诉.....,他们的故事比我现在讲的精彩百倍。那一天虽然短暂,但改变了我对很多事的看法,也给我带来了美丽的回忆.....。  

续......

答案是:一只羊$1块钱,难以置信吧 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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